如何解决用工荒?这是《经济日报》提出的一个问题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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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却是青年失业率再创新高,为20.6%,于是,国家统计局发言人付凌晖解释说3000万青年中(确切地说是3000在近期正在找工作的青年中),只有600万属于失业人口,他表示,如果一周的工作时间超过1个小时,就可以被归类为就业状态。
这下全明白了,中国的失业率不管是高了,还是低了,都与大家今天有没的工作没关系,要看一周,如果一周内送了一小时外卖,那就不属于中国式的失业。这就很好地解释了,中国灵活就业人口,为什么会突然从二亿,核变成了二亿九千万,所以,企业大规模裁员并不必然导致失业率的上升,相反,我们是在下降了。唯一不太清楚的地方是,专职做自媒体的小编们,算失业、算就业、还是算灵活就业?
这无疑是统计学上的一种矛盾,但是,真正的矛盾并不是统计学的,而是在现实中出现了奇特的两难局面?
怎么个意思呢?
今年疫情放开了,各地都有了些许的生机,企业忙着招工,说失业率高吧?南方一些城市却出现了“用工荒”,年轻的一代不愿意去工厂打工,“宁愿送快递也不进工厂”。
这又是什么情况?
原因是企业招工的条件太差,差到拼死拼活赚的钱支撑不了家庭的小天地,更不要说有什么满满的幸福感了。而另一方面,统计局所公开的失业率只敢信其少,不敢信其多,这也是不争的事实。那么,到底是用工荒,还是就业难?这互相矛盾的二者,哪一个是真的?
“用工荒”是假,就业难是真,不信年过四十的你辞个工试试?
就业的形势很严峻,这是一个真命题。
如果中国的企业完美地执行劳动法,人均月工资水平与特斯拉比肩,为10000元以上,相信用工不是个问题,再不行咱们去越南招,难的是有技术的工人缺,这也许就是清华李稻葵说的“错配”,大学生学的太高大上,农民工又缺少技术培训,所以难。当然,根本的问题还是待遇。
有些工厂急着开工,谁能带来一个工人提成一千元,可见招工有多急。急为什么不能提高待遇,增加竞争力呢?
因为工厂的赚钱效应已经到了极限。
提高员工待遇与善良无关,与生存有关,提高待遇企业自己也不赚钱了,那还办个什么?看看去年民企的利润水平就清楚了。2022年民企利润26600亿,按4700万家企业平均,每个企业年收入不足6万元,如此惨淡的赚钱效应,可以想象大多数企业都在边缘上,没有力量参与社会人力资源的竞争,也充满了以各种方法降低员工待遇,违反《劳动法》的冲动。
这当然是企业的问题,一定要无情地批判,骂死资本家。
但是,也要给民营的小老板们一条生路,毕竟中国的民营企业4700万家,参差不齐,什么情况都有,它们是中国就业最大的支持者,虽然条件差,国家还是在鼓励民企发展,因为民企支撑了85%的就业,把民企的小老板们都批倒了,再踏上一只脚,中国的就业就崩了,大多数人别指望都去国企,更别指望享受体制内的待遇。所以,在痛批之后,要问一个为什么?
为什么民企失去了赚钱效应,是谁在打工者与老板之间做了一个挤占?从而出现了用工荒与就业难并存的扭曲?
一句话,体制成本。
不久前,很欣慰地看到了吉林省出台的一个接待规定,体制内人员的工作餐,一餐一人绝不允许超过一百元。看看吧,各地方都在努力减少开支,努力吧。
就业难是真命题,因为民营在衰退,经济出现了下行趋势,而税收太高;用工荒是伪命题,因为缺的不是人,是收入水平太低,低到难以支撑一个没免费医疗、免费教育、老人赡养诸多社会福利保障的家庭。
企业与员工的生存环境都到了极限。
于是,要做一个反思:到底如何解决就业难与用工荒的悖论?
大幅降低体制成本,唯此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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